您好,原作平行世界瞎掰系列请接收——(话说几天屯的都发了,以后继续躺尸吗?嗯……嗯嗯??)

0

“师傅,你为什么喜欢师娘呢?”安迷修啃着饼干,抬头好奇地问旁边的男人。

男人看他一眼,好笑地问:“怎么了?”

安迷修忙坑坑巴巴地解释:“不,不是我觉得师娘不好!我只是单纯好奇!”然后他小心翼翼地抬头:“所以能告诉我,为什么师傅要和师娘在一起吗?”

男人咳嗽一声,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:“这个可是秘密。”

“是吗……”

“不要有那么可怜的样子啊!……你真的想知道?”

“想啊,好想!”

“那好,快,附耳过来!别让别人听到!”

1

在离开师傅之后,安迷修贯彻着他所习得的骑士道,也为自己所为别人形成的帮助而高兴。

但其实,他所有的感觉,并没有他小时候想象中的那么令人神往。

偌大的宇宙,不定的变数,比和师傅一起在故土见过的无赖更为难缠的敌人,无法信赖他而拒绝帮助的难民,都昭示着强大力量的必须。

如果在别人眼中不够强大,不够值得依靠,那么还怎么让别人对你放心,将你视作合格的骑士呢?所以不能当弱者,因为弱者在危难之前是无能为力的,而对必须保护别人的骑士而言,那样不合格了。

这样的思维仿佛逐渐形成一个奇异的枷锁,将安迷修困在了怪圈之中。

骑士需要惩恶扬善,也需要善待身边的人们,但是与此共同镌刻的想法,令他成为了自己都慢慢开始觉得奇怪的存在。

他觉得自己在潜意识中,极其自然地追从强大,形成一种对弱者的鄙夷……这是不应该的啊,他应该是对那些人持善待态度的,那些是需要保护的对象,而不是被他蔑视的对象啊。

安迷修想到这里时,总是陷入一种彷徨,甚至第一次感到对自己的道义无所适从。

感到自我怀疑的他报名了凹凸大赛。如果凹凸大赛真的有那么神奇,真的可以让人成长,让人实现愿望,就让他在大赛中领会:到底怎么做才叫真正的骑士道吧。

而就在那个时候,金出现了。

2

迟到的少年一击打飞了铁甲兽,而安迷修正好在大厅的二层。他撑着下巴,专注地看着收回攻势后,兴奋地在原地手舞足蹈的少年,噗嗤笑了几声。

在凹凸大赛里,这种家伙可是难得一见又可爱至极了。

当然,如果情节止于此,安迷修和金还不应该牵扯得这么早。

那么问题就是,那只铁甲兽被打飞之后,居然出现在了安迷修的上方。

……

橙与蓝的光芒闪过,悲剧的铁甲兽再次被打飞,彻底消失在了大厅上空。

发现自己好像给很厉害的人添了麻烦,金眨了眨眼,下意识看了身旁的紫堂一眼:“紫堂……那个人,好交流吗?”如果是和之前那个嘉德罗斯一样的性格,他打算吼一句“对不起”就拉着紫堂跑路。

“那个人是安迷修,他的话……应该是很好交流的了。”

于是当安迷修收起武器抬头,金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。

金轻轻地挠着自己的脸颊,露出抱歉的笑容:“实在是对不起,你没事真是太好了!”

安迷修有一刻被晃了神:“没关系。”

3

“你在想什么?”金侧头,看向本场比赛中,随机到的熟人队友,“又在复习你之前告诉我的骑士宣言吗?”

想到拿一连串句子,金有些头大,不禁感叹安迷修是怎么熟练背下来的。

安迷修从休息时的思索中抽离:“啊,不是,是有一些想不通的问题。”

“嗯……要说说吗!”金关切地看着安迷修,露出非常希望替队友分担些什么的表情。

金的眼睛过于澄澈,令人难以拒绝。于是安迷修非常奇妙地说起了自己的困惑,将他本来不会外泄的茫然说了出去,告诉除自己以外的另一个人。

在此必须原谅安迷修提到这些事情之后,就无法精简语言的毛病。那大量的语音文段让金被说得很晕。

金硬着头皮,望着安迷修,乖乖听了很久后终于连连摇头:“不,我觉得我搞不清楚。”

安迷修停下,没办法地叹了口气,摸了摸金的头:“是吗?那我停下吧。”

“反正你是觉得你现在总在考虑的事情有些奇怪?”

“那你就别想了呗,”金歪了歪头,说道,“既然是想贯彻骑士道,那就除了你说的那些宣言外,别考虑那么多啊。安迷修绝对会是比之前那些还要优秀的骑士。”

“姐姐说的,让自己头疼的不重要的事情就不要多想,折磨自己多不好。”

这不就是建议直接抛在脑后吗……但是……

安迷修忍不住在心底吐了几句槽,笑着回应道:“好像非常有道理。”

4

这个赛区放出的怪物很难对付,而且时常结伴袭击参赛者。

而金和安迷修显然不太好运,竟一下遇到了两只。

经过一番争斗后,金从地上爬起来,他动了动有些酸痛的胳膊,上面还有点被人大力握住的手印。看了看自己并无大碍的身体,金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被安迷修给送出混乱中心的。

于是他立刻清醒了头脑站稳,但是面前被怪物打碎后投来的巨石完全挡住了路,也遮挡了安迷修的身影。巨石背后传来巨大的轰鸣声,与怪物的吼叫,金有些担心起来。

“矢量疾走!”

金果断使用了元力技能,从上空飞越过巨石。然后他面对着滚滚尘烟皱了皱眉,尘烟中巨响一片,但不明队友方位的金只能观察着情况。过了一会儿后,下面突然一声嘶吼后静了下来,金在久等也再看不到一点动静后,只好先降落回地面。

“打完了?”金左顾右盼着,有些紧张。

哪边赢了?

他抱着这个问题闯入尘烟之中,然后再一片模糊之中,看到有影子逐渐靠近。他绷紧神经,在蓄势待发之中,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在咳嗽,然后烟尘之中隐约出现了人的身形,脚边似乎滴滴答答撒着血。

那人挥了挥手,将烟尘散开些,露出他已有些脏污的隽秀面孔,一双蓝绿的眼睛抬眸看向了金,嘴角很快地弱弱勾起一点。

“金。”

金深吸一口气,马上跑过去。

5

“你们那前几名的,是不是都这么不拿自己当人,觉得死不了一样乱来啊!”金瞪着眼睛,不禁大吐心声,“格瑞也是这个样子,不管多危险都是一个人去挑……命不值钱啊???”

安迷修被指控地哭笑不得,身体一抖,鲜血淋漓的伤口又被拉扯,又开始剧烈疼痛。于是他咳嗽几声,哑着嗓子,轻声连连附和:“是的是的,这样不好。”

烟尘渐消,金看清楚了安迷修严重的伤势,和他捂伤口的动作,再度紧张起来:“痛是吗?”

“嗯……”安迷修温和的声音在大出血和重伤之下,有些虚弱,“我也是个人呢……”

“那你刚才还说没事?!有多痛?!”

“痛死了……痛到要哭了……”

一向果敢坚毅的骑士放软了姿态,直白不讳地透露了痛得想哭这种话,把刚说完的骑士自己都给弄懵了。

他开始怀疑自己的人设崩了。

但是安迷修看着金紧张兮兮的模样,和充满担忧的视线与举动,觉得有时候不那么撑出一副强大的外表,好像感觉上也没那么令人难安。

弱者好像也没什么劣点啊。

谁没有个软弱的时候呢?

他突然想到小时候师傅回答他的那句话,有些不自禁地弯了嘴角。

6

师傅告诉他:“因为她是唯一一个让我愿意露出脆弱的人啊!”

7

“你……你真的没事吗?!安迷修!”看着对面的人在满身重伤,不断说痛的情况下居然笑了笑,金吓了一跳,担心安迷修有没有磕到脑袋。

金上前去,哆哆嗦嗦摸了摸安迷修的额头,然后左看右看,确定头上没有半点伤口。他长舒一口气:“真是的啊你这个人——别吓我啊!”

嘟嘟囔囔过后,金快速地拉着安迷修躲起来,买好药品就开始涂药包扎。

“你伤得好重啊!”金处理着处理着,又惊呼了一声。

被不小心重重擦了一道的安迷修捂着脸闷哼一声,感觉手掌下的容颜都扭曲了一瞬,然后他苦声提醒着:“有点疼……”

金手下的力立刻放轻了。

金又缠了几圈,认真问:“这样会好些吗?”

安迷修浅浅挑起点笑,伸手揉了揉金的头发,说道:“好很多。”然后他向前探去,近距离地靠在金身前。

害怕绷带散开的金定住身形,不自在地被贴了上来,身前的双手不知所措地互相拧着掌心的绷带,在大敞的染血衬衫间,抵着安迷修裸露的胸膛。

“金陪着我的话,好像再痛都没有什么了。”

两个人额头对额头,棕色的发丝也混散进了金橙色之中,金清晰地看到那双漂亮的蓝绿双眼中有自己的脸孔。

安迷修动了动眼睫,轻声说道:

“所以,在痊愈之前,好好陪着我可以吗?”

8

安迷修觉得,师傅说的没错。

既然人不会永远都那么坚韧强大,那就和一个你能对其敞露脆弱的人在一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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