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坑未填,一坑又起。说的就是我这种人(有脸了??)
反正……某些课不想听不如码字(×)
想在河山生日那天填完,全部都当是送给河山的生贺了,是的,整篇都是么么哒(*๓´╰╯`๓)♡到时会把备份文档放出来www
@河山—all金本快完稿啦-极端金吹 河山你生日那天有权利在全篇选一个场景让我画,谁生日谁最大,以及下一年我想无耻地求回来(ntm闭嘴)
我可以很不要脸地说达成cp的是我偏心的那个,猜到的就猜到吧……没猜到的的,我知道偏心需要面壁,就先去面壁了。

是我很喜欢的两个故事设定微改动后的杂糅:
死后世界源自《天蓝色的彼岸》
生前世界源自《青鸟》

——

楔子:

人生有一朝一暮,朝于生前,暮于死后。
生前灵魂居于生前世界,等待出生的帆船来接自己。
而死后归于死后世界,等到自己愿意,就到灵魂的湖里被熔炼。
现在,死后世界那片湖边多支起了一个棚子,交由少女看管。少女隔着脸上的面具按了按额头,转身去问该算这个死后世界老前辈的老人:“这是做什么?”
老人扶了把老花镜,不耐烦回应道:“那些死家伙总觉得自己心里疙疙瘩瘩,这就是给他们一个宣泄的机会而已,不然他们迟迟不进湖里,就很讨人厌了。”
少女沉默下来,转头上下扫视这破烂的棚子,心里吐嘈道:不就是个树洞。
“行了,这也就你这种一天到晚闲的慌的来干了!我可忙死了!”说罢老人背起手,迅速往这死后世界的“登记处”走去,“我还有一堆名条没打,忙死了,忙死了!”
少女不嫌弃地钻进棚子里,安静地坐在那布满灰的桌后,心想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有人,便以一个刁钻的姿势开始休憩。
事实证明这工作的确闲得蛋疼——虽然她作为一个女孩子,更应该是形容为生理疼。以活人的世界来算,她坐在那儿足有好几年,这才有人开始来宣泄。
一个一个说得跟发连珠炮一样,吐完就跑,也没点真正可听的故事。
她隐秘地抱怨了几句“口水都喷出来了”之类的,随后再次正襟危坐,迎上下一个死者。

捕鱼人的儿子

“我叫作紫堂幻,”紫红色头发的男孩子看起来不过十五岁,怯生生的,有些不安地摩擦着自己的手,“那个老爷爷说,如果有什么不说不快的事情,可以来这里说……”
少女扬扬下巴,一派平静:“随意。我叫作卡西娅——唔,虽然我觉得没什么说出来的必要。”她歪歪头,吐字道:“你死的可真早。”
紫堂略微尴尬起来,看到卡西娅眼里那一左一右毫无波动的奶黄与亚麻,觉得对方应该并无恶意。
“我,我也想多活几年的……”紫堂小声道。
——
我这辈子……看我的样子大概就能知道,最多不过十五年,大事还没几件,记起来倒挺方便的。
我家里是捕鱼的,更细些说是捕鲸、捕鲨,幼年时自然多是被带在船上漂来漂去。我家里孩子总计四个——我,我哥,还有两个寄养我家的堂兄。
四个孩子里,我是最没用的那个。
“软弱无能,天资愚钝。连拉个绳子都拉不稳。”
我父亲是这么说的。他都这么说,那我觉得大概是没错了。
我大概是初一前后认识的我最好的朋友,他叫金,姑且也能算作我的初恋以及终恋对象——虽然是个同性。
金在某些方面和我是完全相反的。我有些自卑,他却是较为自信的人;我总是软懦地开不了口,他却能顶嘴给一些人。虽然不排除这有他性格较冲动与易被挑动的因素,但果然还是与我大不相同。
我是嫉妒过的,嫉妒他比我好的身体素质,嫉妒他比我友好的家人以及其他一些事情。但是不得不承认,作为一个从小被兄弟对比下去的废物,在得到“紫堂果然很聪明啊”“紫堂能够帮我很多忙呢”这种话时,心里是真的会喜欢他。
初一下学期的时候我亲哥出事了,抓那条鲨鱼时一时疏忽被咬到失血过多,惊得父亲脸都白了,趁着还没聚起被血吸引的鲨鱼群,马上就返航,不过最后还是死了。
他被咬到的时候我就在旁边,拿着棍子盯着鲨鱼的牙吓得不敢动弹。我仿佛看到那天鲨鱼满眼的愤怒和憎恨,想想甲板上堆着的被割下来的鱼翅,本来就吓到的我感觉棍子更提不动了。
我哥当时肯定很痛,所以一直在叫,我心里瞬间想到捕鲸时听过的悲鸣。
感觉像是给我爸捕鲸捕鲨的报应,但被咬的是相对亲和我的哥哥,我心里擂鼓,有些矛盾。
葬礼的时候我没敢去看下葬,看到棺木和碑时,我总会想起我哥被咬的场景。
金发现我精神恍惚时,是我哥死后两天,月假结束回去上课那天。他拎着饭盒催促我一起上了天台,然后很认真地问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。
“紫堂你的状态很差欸……”金皱着眉问我,小心翼翼地,像是怕戳到我的痛处。
我告诉他海上发生了什么,然后问他,没有胆子打向鲨鱼,眼睁睁看着哥哥被咬后来也不去葬礼的自己,是不是很差劲?
金稍稍吃了一惊,然后支吾几句,冷静下来后小声说道:“那个……紫堂,我说实话你别介意啊。这个对我来说的话,我倒是不怎么关心。”
“……”
“紫堂你如果去救的话,说不定会把自己拖下水对吧?而我熟悉的是紫堂你,跟你哥哥根本见都没见过,所以以我的立场顶多表示一下遗憾,倒不至于多难过,也对你的行为做不出评价。”
“因为我偏向的是你,所以肯定更希望你没事,听着你讲没打鲨鱼还有些不该有的庆……幸……”
或许我当时神情在阴影里有些不对了,金停顿下来,慌张地冲我解释:“总之节哀节哀!知道不是你的错就好!”
不知道为什么,我当时给出的反应是大哭一场,然后抽着鼻涕,跟金说我讨厌自己太软弱。
金看我哭个没完,也说不完整,就嚼着米饭,等我安稳下来。“你只是该多相信自己一点,把自己的优点显示出来,”他拿筷子指着我,认真说道,“当你在别人看来能做好事,足够优秀之后,那种软弱其实还有一个名字叫温柔。”
说完他自豪地挺起胸脯:“怎么样?前几天从卡米尔借我的书里看到的!”
我不知道该作何言语,只是对着他有些滑稽的样子,突然就又想哭又想笑了。卡米尔是金的同桌,在我的故事里不重要,我就不多说他了,只是一个词:情敌。
于是,我想我是该试着鼓起勇气,这不会有坏处。
剩下的就是一片空白,也许是我死时被车撞了脑子,这才记不得了?
我只知道我应该是在救金。往酒驾司机的车轮下扑,大概是我一辈子最猛的一件事,不仅心甘情愿受痛,还得死。
但就像金说的,他更偏向我,所以比起我救不救哥哥,他更担心我是否安全。
我更偏向金,所以比起自己死不死,我更担心他能不能活。
当时头肯定是前所未有的痛,一瞬间我就只想到三件事:
我爸妈真没儿子了。
金要少个朋友了——虽然可能不是最要好的。
还好,回家前暗搓搓往金书里夹了情书。
——
“可能是幻觉,”紫堂揉揉眉心,最后吐出一句,“我总觉得死以后的一段时间,总看到金很小的样子,在我旁边跑来跑去,叫我1004号。”
卡西娅托着腮静静思考半天,对这个显然比起他人有那么点感觉的故事不至于想打哈欠,她张嘴:“那不是幻觉。人死之后,灵魂回到天上,就会因为久违的环境,回想起久远的记忆。”
“直白说明,那是出生前的记忆,1004大概是出生号。”她点点头,“毕竟生前世界的环境也是天上啊。”
“……原来还有生前世界吗?”紫堂磕磕巴巴来了一句,神情很是震惊。
“未知的东西多了去了。”卡西娅耸肩。
“所以,”紫堂想了想,眼里闪了闪光,“原来我和金,在出生以前就认识啊。”
卡西娅抬头,眯起眼看着紫堂,尽管对方很快就起身离开,她什么也没看清。但对方走向湖时,那有些细碎的动作,仿佛彰显着他的心情。
这个人,好像比一开始高兴些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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