莱娜视角,此回掺杂鬼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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通过月儿洞桥再接着走,我们就赶到了背崩。

幸好我们都走得快,不然我会在两个追人未成还明里暗里互怼的人中间,煎熬至死。

到了背崩,就要转换交通工具了——剩下的路不适合我们用腿走过去,需要用上马匹。在背崩找了户喂马的,然后我便与他进行交涉,再说定了归途日期与租金之后,那位朴实的马农爽快地应下了这门生意,带我们去马棚看马。

我钻进棚去,看了几眼门口那匹马大腿上厚重的肉,抽了抽嘴角,往里走去,牵出里面一匹好好站着的。

安迷修视线下移,扫过马的前腿,笑了笑:“莱娜小姐好像挺了解马的。”

我点头:“我毕竟早几年也经常随父亲养马的,当然要了解一些。你也很了解?”

“原来如此。我吗,我大学时有参与马术活动,那时候被科普过。”安迷修了然地微笑,然后转身俯向金的耳侧,指着我身边那匹叮嘱道:“你进去之后找健马,照这样找——找大腿结实的,而且得是安分的,不能找连蹦带跳总是晃头的。”

金点点头,然后好奇问:“连蹦带跳晃头的是什么?”

“烈马,脾气比较燥。”说完安迷修抬头,不无礼貌地回看趴在棚外看马的雷狮,“但我觉得雷狮你可以试试,你应该很有兴趣也很有自信的,对吧?”

雷狮侧头看过来,对上安迷修的视线,随后挑眉:“既然被这么建议,那我必须得挑匹……健马。”

安迷修:“……”

我:“……”

金:“噗——!”

雷狮走过来,撸了撸袖子后拉着金钻进去,回头嗤笑:“我是傻子吗?这么跟自己过不去?人生地不熟的,为了防止危险,保险一点儿不才是最应该的吗?”金在雷狮旁边,肩膀抖了抖,传来几声隐忍的闷笑。

反正最后我们从中挑出了七匹健马就是了。

之后就是骑马直到进入墨脱。途中颠簸很厉害,上坡要向前贴住马背,下坡又要稳稳地躺倒在上面,一来二去连我这个本来骑过马的都有些犯恶心了。还真有些担心那几个不怎么……额,应该是完全没骑过马的人是什么感受。

等到路途稍微平缓,我平息了呼吸,然后连忙去看金的状况。

金他正有些晕乎,趴在马身上,一只手还搭过了马头。他喘了口气,憋住有些反胃的感觉,然后望了眼我后转向雷狮,看到这个和他一样没骑过马的人毛事没有后噎住,果断去找安迷修。

“安迷修……”金开口,“你有水吗?我嘴里干了……”说罢,脸上出现了有些可怜兮兮的委屈表情,看上去似乎是在这个大男孩在撒娇了。

安迷修本是在金的前方,听到金这么说着,便勒着缰绳放慢速度,退过来递出水瓶。

我直觉旁边的雷狮大概又要不平衡,连忙适当夹了下马肚,驱马向前一些。随后便听到后面充满幽怨的声音:“我*,你直接找我也行啊,干嘛非得转过去找安迷修?!”期间还有证明自己身上有水的晃水瓶声音。

金叫道:“谁让你都一副没事的样子,明明你也没骑过马!我……我就想小小地别扭一下不行吗……”声音越来越小,然后雷狮哼哼几下,一阵加快的马蹄声后,随着摩擦的声音迸发出金的一声叫喊:“别这么揉我头发!”

雷狮:“你那么可爱不揉你的揉谁的?”

金:“安迷修救我!”

安迷修:“……可他这次好像没说错什么。”

一边的卡米尔稍作停顿,我以为较为冷静的他要过去劝说阻拦打闹行为,结果他睁着有些亮起来的眼睛,问道:“大哥你介意我也过去揉几下吗?”

观戏中的帕洛斯:“呵呵。”

也得亏几分钟之后就到了墨脱,不然也不知道是不是会继续扩大事态。

我记得当时的金眼睛整个就亮了,那估计是装一条银河都比不上的样子,四处打量着,然后迫不及待从马背上下来,就要在门巴人们好奇的目光中跑过去。

我拦住他,示意我先去做好沟通。

“对了,你们还是小心点儿。”我指指本土居民们,“听说有外来商人卖衣服,结果人家连他身上的衣裤都没给留下,你们小心别给热情的居民给要光衣服了。”

雷狮抿着嘴笑笑,转头看金:“要不……你主动点儿?脱光了别让人家扒着买?”

安迷修上去就是一脚。

然后……然后就……

啪的一声,我从嘴上气球的爆裂声中回过神。身边是一溜帮吹的彩色气球,而嘴上正吹那个,已经因为我的精神恍惚,膨胀炸裂了。我尴尬地看了眼现在一起办公的同事,拿起下一个气球开始吹:“你确定你要拿九十九个气球去求婚?”

这位男同事看我一眼:“她说……不要玫瑰要新意啊。”

我沉默:这个新意怕不是有点烂……以及你确定人家不是说心意?

距离我带金那一队墨脱,早过了五个年头了,我现在依旧留在西藏,做一个文字工作者。

当初的金在墨脱进行了考察,并做出了他的报告论文,然后就回了法|国。之后听倒是邮件里的口吻,论文挺受好评,但我和金私下之间倒没什么联系了,毕竟我也就是一个临时的导游角色,虽然我其实还在读大学时就知道了金这个人的存在,并且在不知名情况下见过他。

不过金也对我没印象就是了。

当然,他肯定还不知道另一件事——他可还是我当时喜欢的学长的暗恋对象,虽然我觉得那并不怎么暗。

我就是那么对金这个名字上的心眼,看着学长天天想着拉人无果,我都有些心疼。

大学时那出《小王子》的话剧好像还是学长和金一起演的,演的麦田那一段,学长是狐狸,金是小王子。结局你们都懂的,小王子回去见玫瑰,于是离开了狐狸。我没去看,这是我当时叫凯莉的同学告诉我的,她去看了整场,然后跟我说学长最后那点分别的台词念得特别认真,下场之后她还看到学长一言不发就去洗脸了。

“怕不是戳心了,啧啧,就算他性格也确实很狐狸,但感情这事不愧是该难过的躲不过啊。”凯莉这么说着,然后耸耸肩走了。

那天我觉得我不要告白都知道失恋了,但也是那天我遇到的金。那小子进了酒吧点橙汁,然后看我一脸生无可恋,还来和我说不要轻生。说实话,如果当时我知道他是金,再被这么一叨叨,估计会想掐死他。

当时他旁边还有个人,现在想来那人也是我熟悉的脸了,毕竟也是考察队里的,还是我特别关注的对金有意思得很明显的。

以及,那个人在他们离开墨脱时,和金确定关系了。定下之后再好好想想,之前也不是没有细微的预兆,金对于那两人之间微妙的区别也好,还是……

我想着,系好这个气球的口,然后翻了翻身边书里夹着的照片——那张照片是金挑给我做留念的,是在山口玛尼堆前,拍的金、雷狮、安迷修的那张合影。

在那张照片里,很明显地记录了当时快门下的一切真实状况:

金夹在中间,扯着两个人的衣服,但身体却略微朝向那个人的位置;

以及照片的底部,那人与金十指相扣的手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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